索南扎巴从小生活在玉树藏族自治州称多县大草原,小时候放牛,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,打“炮儿”成了他儿时乐趣和安全的寄托。
打“炮儿”是青海民族传统体育中普及率比较高的项目。每逢闲暇,人们聚集在一起,打“炮儿”好手纷纷出场展示自己的绝技。如今,这项运动在我省各族群众中广泛开展,并已作为一项比赛项目进入很多少数民族体育运动会中。
“现在,城市人口密集,这个绝技不能轻易亮相,太危险了。一不小心就会伤到人,所以只有大型民族体育活动和牧区放牛时才能看见。”索南扎巴说,他前几年搬到玉树市生活,就很少有机会接触打“炮儿”了,有时候他们会约几个朋友,去广阔的巴塘草原过过手瘾。
谈起打“炮儿”,年近六旬的索南扎巴滔滔不绝。在他们家乡,关于打“炮儿”还有一个美丽的传说。相传很久以前,黄河源头出现了一头力大无穷、桀骜不驯的巨大野牛。它经常出没草原,侵扰牛羊畜群,搅得人们寝食不安,人们视它为“神牛”敬而远之。
当时,有位年轻勇敢的青年,决心要驯服野牛。在追赶中,眼看野牛要逃走,突然,他眼前出现了一条长达数尺的花蛇,青年毫不畏惧拎起花蛇朝飞奔的野牛抛去,花蛇不偏不倚,刚好缠在野牛粗大弯曲的犄角上。野牛惊恐不已,只好乖乖就范。后来,牧民们就用黑白牛羊毛捻成细而匀称的毛线,精心编制成状如花蛇的“炮儿”,来驯服牦牛。
索南扎巴说,在玉树地区,“炮儿”长短不一,成人用的长一些,小孩子用的短一些。总之,以能抡起甩开为宜。“炮儿”粗如手指,中间一块编织的比较宽大的叫“炮窝儿”,用来放置石块,一头还编织了用以套住手指的套环。
使用“炮儿”时,将发力的手的中指套进一头的环扣内,用食指和拇指抓紧另一头,在“炮窝儿”里装上鸡蛋大的石头,然后目测目标的距离,用力甩动(以手心为圆心),当“炮儿”达到一定转速时,再挥动手腕做出朝目标鞭打的动作,同时食指和拇指松开,石块就会飞向目标。
索南扎巴小时候,可以把“炮儿”甩得很远,也很准。有时两山相距较近,他一边唱着歌,一边用“炮儿”驱赶牛羊。
“草原上有时候寻找石头很难,我们就拿土块代替石头。”索南扎巴说,回忆起儿时的乐趣,再看看现在腿脚不利的自己,索南扎巴有些失落,但聊起伴随他十几年的打“炮儿”,他还是十分开心。
索南扎巴说,打“炮儿”民间就有“满把石飞过对山头,牛毛炮儿打死牛”的说法。打“炮儿”不仅能增强人们的臂力,还能锻炼目测能力,提高人们对时间、空间的感应,因此深受人们的喜爱,成为青海民间的一项传统体育项目。